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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烟云飘浮游动,银色的月光洒下来,秦至面容上的阴影,随着他的走动缓缓游走。
“张德礼,你跟在朕身边的时日最久,你可知朕为何要这般无情,冷眼旁观着他们兄弟姐妹血亲相争,甚至是......推波助澜吗?”
秦至的语气没有半点起伏,如云淡风轻。
“奴才愚钝,不能解陛下的用心,但是奴才知道陛下如此行事,定有您的深意。”
张德礼无脑地奉承道。
嗯.....实际上,他才管不了那么多,他只是个太监。
有没有深意也无所谓,陛下开心就好。
就算陛下只是看个乐子,那又何妨呢?
想到成年和将要成年的几位殿下,张德礼正追逐陛下背影的目光冷了下来。
子女年渐壮,就意味着父辈的江河日下。
他虽身为太监,但跟着陛下听翰林侍讲、侍读讲读了史书时,也听进去了不少,殿下们可千万别做什么让陛下伤心的事。
殿下们个个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但陛下独一无二,他张德礼七岁时就跟着陛下了,他的名字都是陛下取的,陛下可是答应了要将他一起带入皇陵中的。
他要陪着陛下,殿下们就爱谁谁吧,都是陛下的儿子,他谁也不站,最多谁惹出事的时候,他帮着谁说上一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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