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对了,刚刚有个女孩找你,她说给你的手机打了电话。” “哦,”顾辛烈走到沙发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未接来电,然后皱起眉头说我,“吃慢点,噎死你。” 我只好放慢我的狼吞虎咽,好奇地问:“是谁啊?好漂亮。” “是比某些人漂亮,”他瞟了我一眼,“以前的高中同学,后来大学也来了波士顿。” 我这才想到,对于和顾辛烈不见面的这四年里,他的人生,我一无所知。岂止这四年,在那之前,我们同读一所中学,我念高中他念初中,我连他在几班都不知道。 他总是问我小矮子,你过得如何,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反问过一句,你呢,你过得好不好。记得只有一次,我们开玩笑间,他反驳我说他中学的时候有认真地在念书。 我觉得很愧疚,虽然我们总是互相斗嘴,嫌弃对方,对外介绍总是撇清关系说这是我室友,但其实我们是朋友,认识了很多很多年的朋友,叫老友。可是我很少在意他,从来不问他在想些什么,会不会也有难过、伤心、痛苦的时候,而那个时候,又是谁陪在他的身边。 “顾辛烈,”我有些闷闷地低下头,“抱歉。” 他被我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那种酸楚的感觉在心头荡漾,我问:“你为什么想要把家里的东西都换掉?” “啊,”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不够温馨。我以前一个人住倒是无所谓啦,可是现在你搬进来了,我希望你以后回忆起你在波士顿的日子,会觉得很美好,很值得。” 原来是这样,我愣住了,如果我不开口问的话,我就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然后我脑海中忽然闪过刚刚那个女孩,她看着我,那样的眼神,原来叫哀伤。 这一刻我有一种感觉,她是知道的,顾辛烈刚刚说的那段话,她已经在我抱怨顾辛烈非要拉着我刷墙的时候她就懂了。 我福至心灵,脱口而出:“她喜欢你。” “谁?”顾辛烈被我吓了一跳。 “刚刚那个女生,”我肯定地说,“她喜欢你。” 顾辛烈松了一口气:“别乱开玩笑啊,我顾小爷从来不会沾花惹草,身家清白得很。再说了,她不可能喜欢我的。” “别蠢了。”我晃了晃脑袋。 可是顾辛烈还是坚持不承认,我笑了笑,“她叫什么名字?” “许玲珑。” 我点点头,想了想:“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不知道为什么,顾辛烈忽然发火了,将手中的滚刷往油漆里一甩,回房间去了。 我在原地愣了半天,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我就是单纯想炫耀一下我堪比诗词大全的脑容量啊,怎么就刺激到他了呢。 04 没过多久,我就第二次见到了许玲珑。 那天是顾辛烈一个朋友的生日,他们喜欢开派对,在露天游泳池边开着音响搞烧烤,酒瓶摆了一地,绝对是不醉不归的架势。 我来美国五年,从来没有参加过party,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渐渐地、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江海在我身上留下的影子。我开始越发喜静,没事的时候宁愿躺在床上听一下午的古典乐,也不想呼朋引伴去ktv唱歌。我不喝啤酒,就算是想要小酌,也宁愿选择度数不高的红酒。 爱他,让我变成另一个他。 顾辛烈的朋友我都不认识,我搬来之后,他就不再把朋友往家里带,我们出去吃饭他也不会叫上别人,我挺喜欢他这两点的,觉得他很绅士。 按照顾辛烈往常出去嗨完回来的时候都是第二天的惯例,我便一个人吃过晚饭,写了一会儿程序,洗过澡后就准备睡觉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