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不是为了帮她,不是可怜或者同情。 听完何惜惜的故事之后,我目瞪口呆,这样算下来,我果然是最丢人的一个,追在人家屁股后面跑了十年,手都没牵到,就输得连渣渣都不剩,连滚带爬地跑去了波士顿。 “没有想到,你竟然是我们之中最早结婚的。” 我明明很为她开心,但是又莫名其妙有一点伤感,我也不懂这是为什么。 大概这就是成长吧,眼睁睁看着陪你哭过笑过的朋友渐渐走远。 这天以前,我一直还天真地觉得自己是个小女孩,从初中开始,我就比周围的人小,所有人都叫我小妹妹,所以我理所应当地也认为自己是个小妹妹。一晃,十年过去了,周围的人都开始讨论着找工作、买车、移民,我还未从梦中惊醒。 直到我最好的朋友要结婚了。 何惜惜又倒了一杯酒,酒杯贴在唇间,她的样子看起来很落寞,我正准备张口再问她一句话:“那你……” 就在这时,车子忽然停了下来。 一路沉默的顾辛烈终于咳嗽了两声:“我们到了。” 我朝车外望去,按照行程安排,我们现在抵达的是爱达荷福尔斯著名的mesa瀑布。七色彩虹跨在水中央,宛如在半空中开出的花。 02 下了车后,我不满地走到顾辛烈旁边,低着头踢了踢他的鞋子:“我话还没说完呢。” 他侧过头来看我,想了想,说:“你站那边去,嗯,瀑布正面,我给你拍照。” 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还是不情不愿地走到了他的对面。 顾辛烈打开相机,找了找角度,然后冲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姜河,笑一个。” 我才不笑呢!我伸出手,拉开下眼睑,吐出舌头扮了一个鬼脸。 顾辛烈也笑眯眯的,怎么丑怎么给我拍照。我走过来嚷嚷着要删掉,我们凑得很近,风将我的衣摆吹在他的身上。 他忽然轻声说:“别问。” 我疑惑地抬头看他。 他说:“你刚刚想要问她的话,不要问。” 我瞪圆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顾辛烈斜了我一眼,“总之你别问。” 是的,在顾辛烈突然停车的前一秒,我想要问何惜惜:“那你幸福吗?” 这一句没有问出口的话,没想到三年后换成何惜惜问我,她问:“姜河,你幸福吗?” 直到那时,我才真正明白当初顾辛烈为什么让我不要问。 它就是一把利刀,刻在心上,刺出血来。 命运究竟是什么,它永远只让很小很小的一部分人幸福,更小更小的一部分人一直幸福。 赵一玫站在悬崖边上,风吹得她的风衣猎猎飞舞,她一个人站在荒芜的杂草之间,忽然放声大喊:“沈放——沈放——” 空旷的山谷无人回答,我走过去,拉了拉她的衣服。 赵一玫转过头看我,笑了笑:“我没事。” 我绞尽脑汁,想要安慰她几句:“你可以试着每天欺骗自己,我已经忘了他。” “那你做到了吗?” 我笑了笑,故作深沉地说:“你知道吗,其实每一段感情,无论是两情相悦还是一厢情愿,到了最后,都会留下一点后遗症。” 赵一玫愣愣地看着我:“其实江海……” 我将手指伸到嘴边,比了一个“嘘”的姿势。顾辛烈就在不远处,我总觉得,当着他的面讨论江海,是对他的一种伤害,我不能总是肆无忌惮地伤害他。 等了一会儿,我走到顾辛烈身边,他皱着眉头悄声问我:“你的朋友,怎么一个比一个伤情?” 我瞪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闷声回答:“最伤情的在这儿呢。” 顾辛烈回瞪我一眼,不说话了。 离开mesa瀑布后,我们径直来到传说中的黄石国家公园。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们是带着帐篷来露营的,顾辛烈提前预定了帐篷区的位置,这才得以住下。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