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它肯定特别想我,茶不思饭不想的,也不知道瘦成什么样子了。”我越说越难过。 顾辛烈哭笑不得:“那这样吧,我们和她们一起去旧金山,看一眼你的爱马再飞回去,顶多耽误一天的时间。” 我愣了愣,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计划的可能性,最后摇摇头:“算了,这样你得逃一天的课。” “没事的。”他轻描淡写地说。 我摇摇头。 赵一玫在一旁捶了一下我的头:“没出息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隔了一会儿,路边又跑出三只松鼠,我们面前那只松鼠便一溜烟地跟着跑了。 我们只得继续前行,除了松鼠外,我们一路上还遇到了黄石最常见的野牛和麋鹿。一路走到山顶,向下俯瞰,整座山谷尽收眼底,气吞山河也不过如此。 雪越下越大,精疲力竭之后我们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老板提供的自助晚餐被我吃得干干净净。 我们和老板闲聊了几句,他建议我们再停留几日,那时候便不能再开车进山,可以去租雪地摩托。方圆千米全是茫茫白雪,别有一番滋味。 我们的行程并不紧凑,在商量一番后决定感受一下雪地摩托的魅力。况且这家客栈的烤松饼实在太好吃了,老板答应我接下来的几天会亲自教我做。 过了几天,大雪封山,在我们准备去租雪地摩托的时候,却被告知今天公司还有拉雪橇的名额,大小姐赵一玫当机叛变,丢掉雪地摩托就去找雪橇。 最后分好组,赵一玫和何惜惜一车,我同顾辛烈一车,一车需要八条雪橇犬。一见到我们,体型庞大的狗就扑上来,像狼一样嗷嗷叫着将我们扑倒在地,工作人员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它们拉回去。 “这是哈士奇吗?”我疑惑地问,“怎么这么胖?” “哈哈哈,这不是哈士奇,是阿拉斯加雪橇犬,它们比哈士奇更适合在雪地里行进,耐力更好。”工作人员哈哈大笑着向我解释。 “我就说嘛,哈士奇哪有这么胖。”我一边说着,一边不由自主地瞟了顾辛烈一眼。 顾辛烈满脸问号:“你看我干什么?” 我这才想起他并不知道我偷偷在心底给他取绰号哈士奇的事情,于是一本正经地咳嗽了两声:“你不觉得,你和哈士奇,有点,神似?” “哪里神似了啊!”顾辛烈抓狂。 “你知道什么叫神似吗?”我十分耐心地跟他解释,“就是精神层面特别相似。” 我差点被顾大少单手扔下雪橇去。 雪橇犬在山中驰骋,这里是属于它们的辽阔天地,在最窄的弯道转弯的时候,狗狗们兴奋地大叫一声,向前一扑,我坐在雪橇里差点被甩出去。我被吓得“啊”的一声大叫出来,顾辛烈眼疾手快,双手伸出来一把搂住我。 拉雪橇的大叔好不容易用力拉住急速奔跑的雪橇犬,转过头担心地看我:“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摇摇头,我同顾辛烈面面相觑,他这才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手,别过头去。等了一会儿又闷声问:“你没事吧?” 我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我们里三层外三层裹得跟粽子似的,你又占不了便宜,一个人在那边害羞个什么劲儿啊。 大叔再三确认我并未受伤后才拉着雪橇继续出发,我拍了拍顾辛烈的头:“刚才谢谢你啊。” 他这才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他那褐色的双眸看着我,就这样么一眼,我忽然愣住了。刚才转角时险些跌落在雪地里的惊险感,和他紧紧抱住时我的安全感,在我心底如破土的春笋一般疯狂地长了出来。 一颗原本就不大的心,此时此刻,竟然被塞得满满当当的。 说些什么,我在心底提醒自己,快说些什么。 没想到,顾辛烈却先开口了,他蹙着眉头:“你为什么会从马上摔下来?” 啊?我被问住,顿了一下,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件事,我有些无奈地摊开手:“不是说了嘛,不小心摔下来的。” 仿佛不信似的,他又看了我几眼,伸出手哈了几口气:“我就是又突然想起来了,你别介意啊。以后小心点。” “嗯,”我看着前方,树林已经被大雪覆盖,叶子凝结出晶莹的冰,我轻声说,“不会有下次了。” 04 我们从黄石国家公园离开的时候,园区已经放出即将关闭的消息。顾辛烈在暴风雨中连续驾车十几个小时,终于把我们带出了那片风雪交加、人烟罕至的地区。 他趴在方向盘上休息,一路上我们多次提出同他交换,我们也持有驾照,可他都是苦笑着摇摇头。我偏偏不信,一屁股将他挤走,可车子才刚上路没开几米,我就不敢走了。山路崎岖,在这样的暴雪中,雨刷根本没有用,看不清前方的路,我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发抖,一松开来,上面全是汗水。所以在看到阳光穿破乌云射到我们眼中的那一刹那,我们都忍不住惊呼起来。 我同一玫和惜惜在盐湖城分别,临走的时候我抱着何惜惜不肯松手,最后是被赵一玫硬生生扯开的:“又不是见不到,至于吗!” 说得也对,我还是忍不住说:“婚礼的时候一定要请我啊!在美国结婚,不知道要不要伴娘啊?” “要的。”何惜惜笑着摸了摸我的头,“我还想再看一次你穿礼服的样子。” 送走她们后,我和顾辛烈也进入了候机厅。因为盐湖城航班班次不合适,我们最终决定先在纽约停留,再转机回到波士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