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哭笑不得:“这种事有什么值得打赌的?” “可是顾辛烈,”她看着他的眼睛,“你总得有个了断。” “不,”他摇了摇杯中的红酒,“我们早已有了了断。” 那一年在医院门外,他紧紧拥抱她,轻轻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就已经是故事的全部了。 已经说了再见,便不会去期待余生还能再见。 许玲珑顿了一下,再次开口,声音紧张得有些颤抖:“那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他忍不住笑起来:“哪里有女孩求婚的道理。” 许玲珑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我要你的答案。” “抱歉,”他说,“没有别的你想象的原因,而是在我没有办法做到一心一意爱你的时候,我同你结婚,是对你的伤害。” 那天晚上,他开车送许玲珑回家,天空开始下雨,前车窗的雨刷不停地摆动。他撑伞将许玲珑送到楼下,他转身的时候,许玲珑忽然问他:“你认为她会不会回来?” “不会,”他淡淡地说,“她是姜河,姜河的一生,只会向前。” 不会踟蹰,不会犹豫,就如同当初她以为江海爱上别人,她绝不会怨天尤人,她选择昂首挺胸带着她的骄傲离开。 在知道姜河真的回来以后,许玲珑找到顾辛烈,让他开车带她去跨江大桥,大桥也是这几年才修起来的,桥上来往的车辆还不多。 “你不是说她不会回来吗?”许玲珑趴在栏杆上,风吹起她的长发,她回过头看他。 顾辛烈无可奈何地笑了:“江海醒了,她陪他回来探亲的。” “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大四的时候,有一次她来学校找你,我在餐厅里碰到你们。当时一个小孩把可乐打翻在了她的身上,小孩长得很可爱,她就跟你说,以后你们也要生个男孩子。” 他当然记得,当时她一边用纸巾擦着身上的可乐,一边对他说:“以后我们还是生个男孩吧。” 她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顾辛烈和许玲珑同时愣住了。 她却没有发觉,继续自顾自地说:“女孩像爸爸,要跟你一样蠢,那可惨了。” 顾辛烈:“……” 她托着下巴,一边想一边说:“还是像我好,以后不愁没人喜欢。要是像你,干脆就取名叫顾蠢蠢好了。大蠢带小蠢,哈哈哈——” 她越想越开心,忍不住含着冰激凌勺子笑起来。 见他没有说话,许玲珑自顾自又说下去:“其实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她爱你。当一个女人开始幻想你们在一起的未来,甘愿为你生子的时候,就代表她已经准备将自己的后半生交给你。” 他诧异地抬起头,看向许玲珑。 “你知道吗,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以为,只有嫁给你,我的余生才能幸福。我一直在心底祈祷,祈祷她不要回国,无论用什么换我都愿意,”许玲珑低下头,手绕到脖颈后面,慢慢解开他送给她的tiffany的项链。珐琅做成的心躺在她的手里,她将手伸出栏杆,河风猎猎,她的长发随风飞舞,下一秒,她轻轻地松开了手,“你说过的,愿赌服输。” 银光闪动,价值不菲的项链干净利落地落入水中,再也找不回。 她的脸上挂着若有若无哀伤的笑:“可是我现在才明白,嫁给你,我一生都不会幸福。因为你永远都不会爱我。” 顾辛烈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眸光闪动,灯光落在她的脸上,美得如诗如画。他这一生,见过太多的美人,可是能让他为之心动的,永远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头发毛毛躁躁,喜欢开怀大笑,毫不顾忌形象,一把年纪了还厚着脸皮穿卡通t恤,房间里一片狼藉,宁愿喝过期牛奶也懒得出门吃饭。连她自己也忍不住问他:“顾辛烈,我究竟哪里好?” “不知道,”他说,“就是好。” 往事历历在目,每一次想起她,他对她的爱意就更深一分,一点一点,细流汇成大海,永无止境。 “去找她吧,”许玲珑说,“你们总该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大不了就是又被捅一刀,反正这些年,你被她捅了那么多刀,也不差这一刀了。” “你真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