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糍-《七零娇气美人[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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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他关起门来,挂着一身小猫团子,被程遥遥凶了还一脸乐在其中。
黄六恍恍惚惚,跟着谢昭洗了手,走进厨房。
那股香味儿瞬间将他震醒了。
糖醋里脊,蒜香炸鸡,青椒炒腊肉,麻婆豆腐,小炒青菜,一大盆香喷喷党参炖鸡汤。最难得是道道菜都色香味俱全,连一盘青菜也炒得油绿发亮,摆盘精致。
黄六心中感动。谢家为了招待他,居然做了这么多好菜。上海最高级的饭店也没有这么精致的菜色!
谢昭被黄六含情脉脉的一眼瞥得起了鸡皮疙瘩。他帮着程遥遥摆好碗筷,便招呼黄六坐下。
谢奶奶拿了瓶白酒,乐呵呵道:“今儿有客,这是昭哥儿上海带回来的酒,你们俩喝点。”
程遥遥脱口而出道:“又喝酒?谢昭昨天都喝醉了。”
想到昨夜,谢昭低咳一声。
谢奶奶嗔道:“这不是有客人吗?再说了,你们俩高考完,不也得庆祝庆祝?”
程遥遥有苦难言,脸都气鼓了。谢昭忙道:“那我不喝了。”
黄六也忙道:“奶奶,我也不会喝酒。”
谢奶奶本来也不想让谢昭喝酒,乐呵呵换了几瓶汽水儿来:“那咱们喝这个!先碰一杯!”
喝完汽水,谢奶奶给黄六夹了一块炸鸡,道:“吃吧,咱们家没那么多规矩。”
黄六迫不及待地塞了口炸鸡。一口下去,感动得双泪长流。外酥里嫩,鲜香多汁,他在北京全聚德吃的烤鸭也没有这样香!再来一口汽水,带劲儿!
黄六第一次来谢昭家,愣是没能刹住车,筷子挥舞个不停。谢奶奶乐呵呵地给他夹菜添饭,嘴里还念叨着:“多吃点儿,看你瘦的,大小伙子得跟我家昭哥儿似的健壮才好!”
黄六伸直了脖子把肉咽下去,竖起大拇指:“奶奶,您这手艺,绝了!”
谢昭立刻瞪了他一眼。
黄六不明所以,就听见程遥遥娇娇地哼了一声。
黄六多机灵啊,震惊道:“原来是嫂子做的?我谢哥太有福气了!嫂子你长得这么漂亮,做菜手艺还这么好!”
程遥遥矜持地点点头,桃花眼里掩不住的得意,看得谢昭莞尔,道:“遥遥不止手艺好,她哪里都好。”
黄六一拍大腿:“那可不!我谢哥在上海的时候天天惦记嫂子,把嫂子夸得仙女儿似的。我今儿一见,才知道我谢哥真是一点儿没说大话!”
程遥遥的小尾巴翘得高高的,瞥向谢昭:“你真的这么夸我?”
谢昭脸皮微烫,不着痕迹地瞪了眼黄六。
谢奶奶笑呵呵道:“行啦,小黄你别夸她了。再夸尾巴要翘上天了!”
黄六这才住了嘴,又美滋滋喝起鸡汤来。母鸡加党参炖了一上午,滋味甘醇,一碗下去胃里又暖又舒坦。
吃完饭,程遥遥和谢奶奶回屋了。黄六跟着谢昭在院子里晒太阳。
小院清净,阳光温暖。黄六坐在竹椅上,旁边小木桌上摆着一壶炒米茶,一盘子新鲜草莓和点心。吃撑了的黄六瘫在椅子里,看着小猫们追逐着跑来跑去。
黄六长叹一声:“谢哥,你这过的是神仙日子啊!要是跟你换换,哪怕过上一天就死了我也愿意啊!”
谢昭舒展长腿坐着,正在削竹子。闻言凉凉扫过来:“想换”
“……”黄六背脊一凉,“想”字到了嘴边愣是咽下去了,赔笑道:“我哪有那个命啊!我就是来给谢哥您鞍前马后的!”
谢昭从兜里抽出一封介绍信:“介绍信给你开好了。去城里百花巷第三家,替你租了间房,有人跟你接头。”
“得嘞!”黄六捧着介绍信,“那谢哥你?”
谢昭道:“我这几天要办些事。你那边办妥了,我会进城找你。”
黄六点点头。遇到正事儿他也不含糊了,揣上介绍信,提着行李就进城去了。
等他离开,程遥遥才从房间跑出来:“那二流子走啦?”
“不许这样叫。”谢昭语气带笑,“被奶奶听见又要说你。”
程遥遥往谢昭背上一趴,哼哼唧唧道:“又没有当着奶奶的面叫。你到底找他来干什么?”
谢昭把玩着程遥遥纤细指尖,耐心解释道:“国家开始鼓励私有经济发展。我打算办个工厂。”
程遥遥失声道:“什么?”
谢昭粗糙指腹缓缓摩挲着程遥遥的指尖,弄得她痒酥酥的,他道:“前几天的报纸就登出了。”
“这么早!”程遥遥脱口而出。
谢昭长眸眯了眯:“嗯?”
“我是说……国家真的鼓励私有经济发展了?”程遥遥也懒得多做掩饰,迫不及待地追问她更关心的问题。
她清楚地记得,1977年恢复高考,1979年地富反坏右彻底摘帽,1980年后私有经济进入蓬勃发展阶段。
如今却提前了。是她这只蝴蝶扇动翅膀改变了历史,还是林然然?抑或还有其他穿越者的存在?
谢昭眯了眯眼,道:“不会有错。临安城新建的一个大市场也在改成商场,打算出售铺位给私人。”
这跟她所知的更不一样了。不过程遥遥来了兴致:“价格怎么样?”
谢昭报了个数。程遥遥惊奇道:“也太便宜了!”
谢昭低笑着摇了摇头。这个价格对于程遥遥而言只是一件衣裳,对临安城的老百姓而言,却是一辈子也攒不下的数字。
何况国家这些年疯狂打压私有经济,“投机倒把”的概念还深刻印在老百姓的心中。就算能凑得出钱,他们也不敢轻易尝试。
程遥遥高兴道:“我买!我有钱!”
谢昭勾勾她的手,程遥遥绕到谢昭身前要坐到他膝上,却见长毛小白猫大模大样瘫在谢昭腿上。
糯米糍平时最黏着谢昭了,谢昭也最喜欢它。它瞧见程遥遥了也不让开,还嗲嗲地蹭着谢昭的手。
谢昭还揉了揉小猫耳朵,唇角带笑。那副心有猛虎轻嗅蔷薇的铁汉柔情,落在程遥遥眼里就满不是滋味了。
程遥遥一甩手,气哼哼就走了。
“妹妹?”谢昭忙放下小猫追上去。
程遥遥跑回屋里反手就要关门,谢昭硬是伸进一只手把门卡住了,掰开门:“妹妹,怎么忽然不高兴了?”
“哼!”程遥遥气鼓鼓跺脚,还伸脚把从门缝里溜进来的糯米糍抵住了。
白猫小奶猫立刻满地打起滚来,一边滚一边叫,滚得一身白毛毛脏兮兮。
谢昭粗如水泥柱的神经忽然反应过来,眼底弥漫开一丝笑意,渐渐扩大:“妹妹,它只是只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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