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纵你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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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弋被推开,衣衫微乱。

    他走到客厅,到沙发上坐着,长腿半屈,神色倒是平静。

    姜予漾回复完同事几个问题后,镇定地说:“好,那我现在过去一趟。”

    她站在玄关处,回望到沙发上的那道身影,男人陷落在半明半暗间,一放松下来,利落的下颌线条都柔化了几分。

    “我还有工作要忙,新刊那边得去看看。”

    姜予漾的一颗心已经被工作拉回正轨,完全没有任何继续你侬我侬的心情。

    沈弋的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很轻地笑了下:“我等你回家。”

    这话说的,怎么有种深闺怨夫的感觉?

    !

    从前,喜欢说等他回来这句话的,是她。

    那时候君联资本正值成熟壮大的发展期,沈弋应酬不少,也老熬夜各地出差跑项目。

    也正是那一年,他进军ai医疗投资界,名声鹊起。

    姜予漾有过在沙发上等他等到睡着的经历,恍惚着想,要是沈弋今晚不回来也就罢了。

    可是没有。

    沈弋再疲惫,只要说过回来,就一定不会让她期望落空。

    时至今日,角色互换,姜予漾觉得自己当下能理解沈弋的心情了。

    期望落空,是最难受的事儿之一。

    她穿好开衫,跑过去啄了下他的唇角:“那我走了,很近,不用送,你也别等。”

    沈弋瞧着她额角毛茸茸的幼发,替她顺好,中途被打断的恼意完全没有了。

    他想,她真的是很会哄人的一个小姑娘。

    姜予漾带好公寓门,走得挺火急火燎。

    沈弋也没开客厅的灯,就着今晚想把酒吧姜予漾遇上的那事儿给解决了。

    他翻到通讯录里的联系人,拨了电话,寒暄道:“赵厅长,您近来可好?”

    “沈弋啊,你怎么有时间打电话过来了?”

    他拿着打火机把玩,意兴阑珊道:“没事儿,就是我路过一酒吧,看着令郎被警车带走了,估计现在央着人捞呢,您不去看看?”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赵家养了这么个败家儿子,也是挺焦头烂额的。

    今晚公然想动姜予漾的,两人之前就在“风月”碰过面,这位赵家独子前些年玩儿了个女明星,结果玩儿脱了,差点没向纪检委举报。

    赵家顾全脸面,私下托关系把这女明星逼到无戏可拍,算是变相的封杀。

    赵厅长讪笑两声:“这档子事还惊动你来说,真是不好意思。”

    沈弋又谈论了两句有的没的,跟这种长辈说话,恭维着捧着就成,也不需要多走心。

    他面无表情地等着那头把电话挂断,想着等到这对父子相见,那位赵厅长的脸色才会更加精彩。

    ——

    新刊即将上市,《traveler》各项安排都做好,下一期的主题在商讨后也做好了安排。

    姜予漾这两天也忙的跟个陀螺似的,从公司出来时,甚至脑袋都是晕的。

    长安街沿街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楼宇错落排列着,顶端泛着幽幽的光。

    沈弋倚在车门边,不知道多了等久,只是在那道阴影落下来时,就将耷拉下的眼皮抬起。

    姜予漾差点以为自己忙出了幻觉,怔怔看着他。

    沈弋拉开车门,扫去眼底的疲惫问她:“没吃饭吧?”

    “托你的福,我晚饭有着落了。”

    她雀跃起来,心性也很简单。

    两个人现在的状态不像是在谈恋爱,就连乔颂都说,哪儿有恋爱比你们两谈的还疏离啊?

    在一个城市,这么久都不见面的。

    其实,姜予漾对这些倒不强求,她为新刊忙的不可开交,沈弋也在为投标费心费力。

    刚刚拉近点距离,两人感情上的事儿细水长流也好。

    沈弋带她来的是建国门大街那边的旋转餐厅,餐厅位于顶楼,能将长安街所有风光收揽眼底。

    夜景璀璨,灯带蜿蜒,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成长河。

    姜予漾嗜甜,所以吃自助时,拿了不少餐后甜品,海鲜和水果都吃的少。

    饭后,她懒懒地有些不想动。

    沈弋拿了车钥匙起身,挺混不吝地说:“带你兜兜风。”

    “行啊。”

    工作忙,她一下子提起精神,想到已经许久没给自己的身心放过假了。

    眼下跟沈弋在一块儿,姜予漾才是最舒服最自然的状态。

    无所顾忌,却又全心依赖。

    沈弋带她来的是位处京郊的赛车场,引擎轰鸣,风驰电掣间,只能看见赛车一圈一圈在弯道超速,最终压过白线。

    赛车俱乐部的人认识他,打趣说:“沈公子,好久没来了啊。”

    沈弋家世显赫已不是什么秘密,打小他就能享受到各种优待与别人的奉承,那时候沈赫连从部队退了下来,接了老爷子给谋的一个官职,也算是风光无两,外人都喊他沈公子。

    之后是进入生意场了,别人才一口一个沈总的喊着。

    那人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觑了眼,感慨道:“哟,带媳妇儿过来兜风的?”

    沈弋搭腔道:“嗯,随便过来开两把。”

    姜予漾面红耳赤的,什么媳不媳妇儿的,沈弋接话倒是快。

    他接过皮手套,戴到指节分明的手上,揉了下她的发顶:“冷不冷?”

    夜晚风急,她就一件单薄的白衬衫职业装,还得一直用包包压着裙摆。

    沈弋知晓她的难处,把身上裁剪合度的靛蓝色西装脱下,袖子打了个结,系在她腰间。

    “你这裙子太短。”

    话语间,神色还有些不满。

    姜予漾无语,搞不懂他的审美:“这还短呐?

    还有刚到大腿根的裙子呢,你怎么说?”

    她触及裙摆,同时摸到了系在腰间自然垂下的外套,面料很是舒适。

    沈弋把她揽进自己怀里,满脸笑意地顺着她的长发:“别人穿我管不住,那些衣服......你可以只在我面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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