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似风吻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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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池宴心甘情愿,不是因为她是林文和的女儿才帮助她,仅仅是因为她是林稚晩。

    这么说,他们两人的纠葛早于两年前就开始了。

    林稚晩不知道要如何把这段关系说清楚,颓然地坐会沙发上,用手掩着脸,小声说:“或许,我和池宴之间的事从高中就开始了。”

    高中?!

    娄黛和陆方霓面面相觑。

    高中时候的池宴,远比现在还要桀骜难以驯服,像是草原上无拘无束的烈马,喜欢他的女生能填满师大附中的操场,就连他身边的绯闻女友都能凑够一个班。

    而林稚晩是很多男生心里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小仙女,走的就是不食人间烟火路线。

    他们就应该是两条平行线,扯不上一点关系。

    既然已经说出口,林稚晩也不再隐瞒,一肚子话如江水奔流:“还记得当初我会翘自习课么?”

    陆方霓回想了一下:“我以为你都去医务室了。”

    林稚晩摇头:“是去天台。”

    高一高二的教学楼是对着的,林稚晩走上天台,撑在围墙上站一会儿,在高二十六班的池宴就会看到她。

    然后,他也会旁若无人地走出教室,走上天台。

    他们将这个形式延续了很久。

    当然,并不是所有时候他们都会像第一次见面那般吸烟,如此不良且叛逆。

    有时候,他们只是安静地坐着,分享同一只耳机,听周杰伦听林俊杰。

    还有一些时候,池宴也会难掩坏男孩的本性,带她喝啤1,教她翻墙出学校,骑着轰鸣的机车驶向通往大海的路上。

    他们之间的那些年,何止疯狂。

    只是那时池宴是生活在流言蜚蜚里的少年,林稚晩认识他,和流言蜚语一起,辨别不出他用在她身上的手段几分是真心,几分是戏弄。

    而林稚晩当时是长在象牙塔里的公主,池宴每次细小的试探和尝试,都患得患失,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结果。

    他们彼此试探了两年多。

    再到后来佛罗伦萨、中间匆匆几年,再到如今。

    “我很多次想说出来,但最开始我不清楚他的心意,不知道这段关系可以维持多久,也不敢说。”林稚晩如释重负地靠着椅背:“现在我终于不用再瞒着你们了。”

    知晓当初的林稚晩是如何自闭,给自己锁在只有自己的笼子里,陆方霓由衷地体谅她将这些秘密掩埋了很久。

    她走过去,抱了抱林稚晩,替她开心:“当初你每次从天台上回来,都会很开心。”

    “不是脸上写满了开心,是那种能从心里散发出的轻松,我打趣是医务室有什么魔力,现在看是池宴的魔力。”

    林稚晩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有这种开心。

    陆方霓贴着她的脸颊,两人呈现一种很亲密的姿态:“如果没有池宴,你该失去多少快乐。”

    娄黛也没有真的生气:“好在你被叶清和欺负了还有池宴在,当时我虽然不喜欢你,但也讨厌那个贱人,担心你好久呢。”

    居然是这么轻而易举地取得原谅,林稚晩有些不敢相信:“你们不怪我么?”

    “怪什么,”娄黛说,“谁还没有点儿秘密了。”

    胸口压着的大石头终于被放下,林稚晩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其实池宴很好的,我还有很多话有时候很想分享,但都不敢。”

    “打住打住,”陆方霓比了个“停”的手势,“我可不想吃狗粮。”

    娄黛也闹她,作势要掀她衣服:“那先给我们分享分享池宴咬在你腰上的牙印儿。”

    陆方霓帮忙:“哪能就在腰上,再凑过来给我看看脖子和胸口。”

    林稚晩像是被流氓调戏的小姑娘,上下扯着衣服,小声道:“哎呀,你们别闹我。”

    “不闹你我们也不敢闹池宴呀。”

    “对!”娄黛说,“谁叫你们两个合伙骗我们。”

    提到池宴,林稚晩又开始忧心忡忡:“他们两个干嘛去了,不会打架了吧?”

    娄黛说:“你管那些干嘛。”

    很多时候,对朋友和男朋友的态度就是不一样的。

    明明应该是池宴强些,她还是忍不住担心:“池宴该不会挨揍吧?”

    娄黛白眼一翻:“你还是关心一下曲思远吧,他看着明显弱一点儿。”

    “是么?”林稚晚坐不住了,“我还是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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