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荔多肉-《处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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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就这样吧,”姜思洲放下杯子,“修复文件的时候,先帮我多看看。”
“行。”
姜思洲一走,顾清河跟着回到房间。
床上的小姑娘睡得很不安稳,眉心皱着。
脱掉外套,躺进床里,将人彻底勾进怀里抱着。
拍着她的背,听着她不安稳的呢喃,不厌其烦地回应。
姜窈一觉睡到傍晚。
灶上的清粥已经熬好很久,也没见少女有打算醒过来的趋势。
顾清河去抱人,反而被少女身上滚烫的温度给惊到。
姜窈不知什么时候发起高烧来。
果断打开衣柜拎出件羽绒服,裹到少女身上,拿起手机和钱包,打横抱起人下楼。
顾清河驱车到省医院,还是挂的急诊。
那急诊的大夫看见他都笑了:“怎么又是你们?”
然而顾清河没空说笑:“麻烦医生。”
一套检查下来,大夫说是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导致肝气郁结而引起的肺热,最终发展成高热。
挂水体温降下去就好。
冰冷的液体透过静脉注入身体,似乎降低了身体内部的高温。
姜窈一直紧皱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
打着针头的手不安分的乱动,手指在床上来回摸索着。
顾清河探手过去,抵着她指缝,手指插进去,十指相扣。
时间一点一滴地走。
姜窈要输的液体不多,主要是以消炎为主。
但是考虑到明天带人过来复查,顾清河拿出姜窈的手机,解锁之后打开微信。
找到备注是[小米]的聊天框。
[窈窈请两天假。
]
对面回的很快:[顾师兄?
]
[嗯,麻烦了。
]
[好的没问题!]
—
姜思洲看着面前的门牌号只觉得熟悉又陌生。
按动门铃。
开门的是家里请的保姆。
“少爷您回来啦?
夫人刚刚回来,好像有点生气。”
“嗯,知道。”
姜思洲迈步上二楼,进到自己的房间。
在衣帽间深处翻到一个盒子。
打开盒子摸到里面那支屏幕已经完全碎裂的手机。
揣进裤兜,离开房间。
迎面碰上上楼的姜源,他停下脚步,淡声喊了声:“爸。”
“你妈今天是不是又为难窈窈了?”
“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姜思洲问。
“你妹妹呢?
有没有受伤?”
姜思洲皱眉:“您现在才来关心不觉得晚了点?”
“而且,您真要想弥补小乖,最好的办法是带着我妈离开。”
姜源神情微顿,眼角抽搐:“思洲,话不能这么说。”
“不能这么说?
那我换种方式,”姜思洲气定神闲,“您不忍我妈在疗养院受苦。
所以就要小乖忍受我妈的偏执神经,忍受你瞎了眼一样的偏心,公平吗?
她才多大?”
“小乖为什么宁愿断绝关系离家出走?
我为什么常年在外有家不回?
您真的不明白?”
“要是不明白也没关系,您等着哪天帮我和小乖收尸就行。”
姜思洲说完,从心底感觉到累。
这么多年他夹在中间,好的坏的,软的硬的,大的小的说过无数次。
然而姜源哪次真的听进去过?
他说烦了,不想说了。
正好顾师弟的工作室也不错。
换个环境也挺好。
姜源抬手,抹了把脸,晦暗从眸底透出:“思洲你想干什么?”
“让我妹妹回到正常生活,”姜思洲看着已经显出几分佝偻的父亲,还是稍稍放缓了语气,“还是说您打算阻止我?”
“不,我没有。”
“那真是谢谢您。”
姜思洲绕开姜源往楼下走。
正好碰到从花园散步回来的林静雅。
“思洲你回来了?
你妹妹呢?”
林静雅环视一周,原本和煦的表情瞬间狰狞,“她又不回来?”
“她反了天了!你给我把她抓回来,抓回来!”
姜思洲拿余光瞥眼背后的姜源,拿着东西,关门离开。
坐上车后,他都还能感觉到耳边有林静雅歇斯底里的声音。
缓了缓情绪,姜思洲驱车离开。
语音拨打电话给顾清河:“在哪儿?”
“医院?”
倾靠着座椅的背脊瞬间挺直,“小乖怎么了?”
“情绪波动太大引起高烧,降下体温就好。”
姜思洲这才松口气:“行,我马上过来。”
—
姜窈做了个好长的梦。
她看见了好多东西。
有已经消失不见的那个温柔的妈妈;有挥着皮鞭满目狰狞的林静雅;还有那个目光躲闪让她原谅妈妈的可笑男人。
也有姜思洲递给她的彩色糖果;有墙角跑来的那只流浪猫;有无数色彩明亮又鲜艳的画。
这样的梦做过很多次,大多都是在林静雅出现后。
姜窈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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