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三章合一)-《致命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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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这么多房间谁让你把她安排过去的?”

    顾淼有些心虚地说:“我怕钱多住在这,你不方便。”

    顾磊看老大脸色不对,立马站了起来:“要么我喊钱多搬过来吧。”

    前面小房子的灯亮了,然后又灭了,沈致眯了下眼:“不用了,明天再安排。”

    顾淼越寻思越感觉很微妙,于是试探地问了句:“老大,你…对钱多不过敏啊?”

    “她是花粉吗?

    我对她过敏干嘛?”

    顾淼和顾磊对视了一眼,顾淼又大着胆子问了句:“那你…能碰她吗?”

    沈致感受着指尖残留的触感,细软顺滑,一种属于女孩的柔软,他轻轻叹了声:“她还小。”

    “?

    ?”

    老大你在说什么?

    —

    第二天一早网上就爆了,昨晚祁尘自己扇自己耳光子的新闻占据了各大头条,底下热评一片问号,都在问祁尘是不是被人下降头了。

    然而很快就人扒出了两枚玉坠的事件,大约在这件事曝光一个小时后,就有个号称玉器行的人爆料,前几天有个人到他这来定货,指定要求定一枚水滴形的满绿翡翠,但是由于时间较紧,找不到一模一样的,于是他出了一块b货出去。

    这个爆料一出来,很明显,昨晚两个女人脖子上有一枚肯定是假的。

    于是各路鉴宝大v又开始收集高清大图,好在昨晚拍照的人多,很多照片一放大,在懂行的人眼里,是骡子是马便一清二楚。

    祁尘的微博立马就被踢爆了,当然她很有先见之明,昨晚就直接把几个软件卸载了,这事一搞,就算沈致给她留条活路,那个沈三也不是好惹的,这人性情跋扈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她后面怕是要彻底淡出娱乐圈了。

    但很快,另一个话题被人热议起来,即然祁尘脖子上的千万珍宝是假的,那么真正戴着那枚千万珍宝的女人到底是谁?

    更神奇的是,这个神秘的女人在一个晚上同时出现在沈家两位公子哥的身边,一位将千万玉坠挂在了她的脖子上,另一位跟在她身后端茶送水,无微不至,这诡异的事情直接导致谢钱浅一届平凡的武家弟子上了热搜。

    热搜名为“x女郎”,因为没有人知道她的姓名,来历,还有长相,加上她一身a爆了的打扮,不免给她整个人增加了层浓厚的神秘感。

    所以一早上顾淼便在沈致面前读着网上的内容:“老大,你听听这条,这条网友猜测是说x女郎其实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姐姐在你身边做事,妹妹在三少身边,两人出自中情局,因为共用一个身份,所以不能同时出现,昨晚是个bug。”

    顾磊爽朗地大笑起来:“网友这脑洞堪比尼斯湖水怪。”

    沈致嘴角也牵起一丝弧度淡淡地摇了摇头。

    顾淼滑到另一条说:“这个更绝,说钱多是你爸的私生女,是你跟三少的亲妹妹,赞得还挺多的,说每个豪门都有一打私生子女。”

    沈致倒是淡然地说:“我父亲倒是希望有个女儿,可惜没那个机会。”

    顾淼随即想到一个问题:“老大,三少怎么也认识钱多啊?”

    刚问完立马就反应过来:“哦,他认识梁爷。”

    沈致掠了他一眼,也没有多做解释,便是在这时,谢钱浅出现在了别墅门口。

    顾磊对她喊了声:“进来啊钱多。”

    谢钱浅换回了她的运动衣,踩着帆布鞋走了进来,顾磊出去安排车子对她说:“马上走了。”

    谢钱浅点了点头,走到沈致面前,将玉坠交还给他。

    沈致垂眸扫了眼,对顾淼说:“装起来吧。”

    顾淼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木盒将这枚水滴放妥,木盒古朴厚重,有着清晰的纹路,谢钱浅看不出什么材质。

    沈致对顾淼说:“拿上车吧。”

    “好。”

    顾淼也走了出去。

    此时别墅只有谢钱浅和沈致,他坐在沙发上,晨曦的光淡淡地洒了进来,照亮他流畅的轮廓,他穿着一件灰色麻质罩衫,里面是一件简单的纯白色t恤,清爽中透着散逸之感。

    他的手指甲修理得整齐干净,温润修长,此时拿着一杯咖啡放在唇边吹了下,空气中飘散着咖啡浓郁的香气,他漫不经心地说道:“沈钰现在不欺负你了?”

    “她打不过我。”

    沈致饶有兴致地说:“哦?

    什么时候被你收服的?”

    谢钱浅不知道沈致为什么突然问起沈钰,于是想了下告诉他:“初三的时候,他到处说…”

    谢钱浅停住了,沈致缓缓抬眉:“说什么?”

    “说…喜欢我,然后很多女同学找我麻烦,我的书和作业本都被撕了,后来…”

    沈致的食指有规律地敲打着咖啡杯:“后来?”

    “后来我把沈钰揍了一顿,他就哭着回家找妈妈了。”

    沈致一向寡淡的脸上突然露出罕见的笑容。

    听见谢钱浅接着说:“快毕业的时候,我帮他打过一次架,然后我们就讲和了,后来他就没有再欺负过我。”

    沈致抬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将杯子放在一边对她说:“你和沈钰…”

    谢钱浅眨巴了一下眼,然后又眨巴了一下眼反问道:“我和沈钰怎么了?”

    沈致的目光在她脸上来回绕了一圈,随后站起身淡淡道:“没什么,以后和他保持距离。”

    谢钱浅的眼神顺着他走到门口,沈致清清冷冷地丢下句:“名声不好。”

    然后便出去了。

    徒留谢钱浅一脸懵,没明白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对谁名声不好?

    对沈钰?

    还是对她?

    ……

    车子开到老城区,街道开始变得拥挤起来,最后停在一个弄堂前就开不进去了,顾淼从前面那辆车下来,对沈致说:“老大,太叔的店就在这里面,不远。”

    “好,走着去吧。”

    沈致下了车,顾磊和谢钱浅跟在他和顾淼后面,走了大约五分钟,前面两人停在一家古玩店门口,顾淼一掀帘子,沈致便踏了进去。

    太叔早已等候在店里,见沈致来了,还有些激动地从柜台里绕了出来握着沈致的手,对他说:“你可算回国了。”

    沈致喊了声:“太叔。”

    然后让顾磊把一些礼品放下,太叔是个七十多的老头,但精神很好,看着不像七十多的样子,不停招呼沈致:“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昨天你身边这个小伙子已经来拜访过我了,你能回来就好,怕是你再不回来,你们家的那些个不孝子…”

    太叔没再说下去,看了眼沈致身后的顾磊和谢钱浅,沈致轻咳了一声:“都是自己人。”

    太叔才把古玩店的门给带上,转而对沈致说:“我听说你回来后直接接手了翠玉阁,你有什么打算?”

    沈致只是平淡道:“到底不能数典忘祖,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总得有人传承下去。”

    太叔有些激动地拍了拍他的肩,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好,不愧是沈常志的长孙,不瞒你说,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你爷爷和你爸走后我就离开翠玉阁了,就是看不惯你那几个叔叔,我虽然不在都城,但并不是一无所知,我听说…”

    太叔压低了声音又望了眼门口的地方,开了口:“他们那些利益集团跟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其他几个势力比较集中,目前只有沈家一盘散沙,有人在搜集证据,想要从沈家下手,你速度要加快了。”

    沈致眉宇之间拧了几道,突然提道:“太叔愿意跟我回都城吗?”

    太叔笑着摆摆手:“我老了,不中用了,跟你回都城,除了在翠玉阁帮你做做鉴定,走走货,还能干什么,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正说着,古玩店后院的大门被人敲响了,太叔问沈致:“东西带来了吗?”

    沈致瞥了眼顾淼,顾淼把那个装有水滴玉坠的木盒交给太叔,太叔对沈致说:“昨天我这个老朋友正好来看我,不然到哪打听去,你跟我一道来看看。”

    然后转而对顾磊说:“大块头,你帮我看个店。”

    沈致和顾淼随太叔去了后院,谢钱浅和顾磊留在古玩店,后院和古玩店之间有个防蚊的纱帘子,谢钱浅看见太叔打开后门,有个岁数好似比太叔还要年长一些的老头穿着太极服走了进来。

    然后几人在后院的石凳子上落座,太叔把木盒打开放在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面前,说道:“你看看吧,就是我昨天跟你说的。”

    那个老头先是戴上老花镜,然后又从太极服口袋里摸出一个手电筒和绒布,将玉坠放在绒布上后,便打开手电筒开始查看。

    谢钱浅靠在后门边也盯着那个老头,老头观察了一会,越看越激动,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太巧了,缘分啊,这对坠子是出自我师叔的手。”

    太叔说道:“你师叔不都走了多少年了,你会不会看错了?”

    这头发花白的老头感概道:“是啊,走了有四十年了,不过我不会看错,师叔当年开窗的时候,我就在边上,他老人家刚开了一道就转头告诉我遇到宝了。”

    沈致此时开了口:“那你怎么就确定这就是当年开出来的料子?”

    老头“哼”了一声:“这世间的臻品都是有记号的,大自然的产物独一无二,我后来开了一辈子也没开出过这种料子的,能不记得吗?

    你们看这东西,自然光下呈满绿色,来给你们看看里面的结构。”

    几人凑近了些,老头将手电筒打开,提示道:“这块料子十分细腻,外行很难看出结构,注意看水滴下方,这样看是不是有种浑然天成的感觉,就好像水滴汇集到底,坠坠预滴?

    其实是色度有细微的变化,肉眼很难分辨出来,最下面有道月牙状的绿带,很小,你们注意看。”

    经他提醒,好似玉坠的颜色在手电强光下的确产生了一种渐变之感,如果不是这老头子提醒,几人根本看不出来,即使经过他提醒,不懂行的顾淼也没能看出什么。

    老头将手电一关,回忆道:“这对玉坠叫水中捞月,师叔当时对我说,好的料子不需要复杂的雕工来破坏这种浑然天成的美感,他老人家静坐了三天,发现这块料子里有两个很难察觉的月牙状绿带,于是出了两枚水滴状的玉坠,将月牙绿带分别沉在水滴底部,又由于这块料子的颜色有着肉眼很难分辨的色度差,所以无论怎么看都是满绿,可一旦戴在人的脖子上就会有种鲜绿欲滴之感,所以这是真正的无价之宝,我印象非常深刻。”

    沈致出声问道:“你刚才说一对?”

    老头点点头:“是的,一对,后来出给了当年一个大户人家,我师叔还赚了一大笔,那户人家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只可惜…”

    老头将这枚玉坠小心翼翼地放回木盒中:“如果这枚玉坠是你拍卖所得,现在已经流通到市面上,说明那户人家大概败落了,很有可能当年那对姐妹花都不在了。

    我前些年,应该是五六年前,在一个画展上看到过一个人佩戴类似的吊坠,只是距离太远,我又不认识人家,所以不能确定,你这枚月牙朝上,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当年那户人家大小姐的贴身物。”

    刚说到这,正好前面有人敲门喊着:“太叔,开不开张啊?”

    沈致抬头对太叔说:“您忙。”

    太叔起身:“那你们先聊着。”

    说着对里面喊了句:“开张开张,来咯。”

    他把纱帘一撩,谢钱浅正好靠在门口,阳光穿过轻薄的云层落在她白净的侧脸,那双浅色的眸子淡淡的,透着少女的清澈和柔润。

    原本坐在石凳上的老头,忽然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声音颤抖地喊了声:“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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