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连夜将“赵一石”送到县衙,不仅余县令来了,连冯县尉也被余县令派人叫了过来。 当得知赵一石只是他重用之人的一个假身份而已,冯县尉知道怕了,毕竟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若真出了什么岔子,他难辞其咎。 然而无论余县令如何审问,如何当堂使用杖刑还是夹刑,“赵一石”都一副油盐不进、咬牙不理的样子。总之,他就算被抓了,他也不想让别人舒坦。 若他是被敌军俘虏的忠臣良将,白元霜倒是还能佩服这份儿骨气,但显然他只是个包藏祸心的人而已,这无疑就是块又硬又臭的石头了。 叶班头平日里审问过不少犯人,见他一副硬骨头的样子,于是请示余县令让他带到大牢里,他有的是他独特的法子审问。 白元霜一点儿都不会低估古代审讯犯人的厉害手段,所以当不到半个时辰叶班头便带着血迹斑斑、奄奄一息的“赵一石”回堂上禀告时她一点儿都不吃惊,让她吃惊的是这个人的身份。 这个人竟然是黄巾军的首领刘义,他曾带领前朝军队镇守梓州府,和当今新皇的军队数次交手,杀了不少新皇的部下。 后来见前朝大势已去,他不愿归顺,怕被新皇不待见,于是带着自己手下的残余部队退居梓州府深山老林藏匿。 当初白元霜他们逃难经过梓州府遇到暴乱,也是黄巾军抓住机会煽动难民企图重新夺取梓州府,可惜因为洛云霄看出暗潮汹涌让梓州府新的守将做好了各种防备,以至于黄巾军不但没能夺城,还被追得屁股尿流,最后逃到了潭江府来。 他们将仅剩下的人安顿在了黑风山,那是高阳县和另外两个县的交接处,那里地势复杂,树木丛生,是藏身的好地方。 不仅如此,他们剩下的人有旧兵、有投靠进来的劫匪和难民,就算是刘艺也不能完全掌控。几帮人在山寨里争权夺利,靠着下山打家劫舍、拦劫商户为生,还抓了良家女子上山供以享乐,最残忍的是一群吃过人肉的难民吃上了瘾,将拐上山的孩子活活烹煮。刘义对这些不是不知道,但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本来日子也算过得逍遥,可后来黄巾军被围剿了。刘义在逃跑时为了躲避追兵,拉自己身边的心腹之人做了替死鬼,所以当初衙门带回的那具面目全非,身上有证明刘义身份的尸体根本就不是他本人。 刘义逃跑后,在黑风山附近的一个叫沟子村的村落附近藏匿过几日。在那里,他遇到过一个被村里人嫌弃八字硬、人人不愿交往、到了三十几岁都未娶亲的猎户,他离群而活、孤僻无亲,一个人独自生活在半山上。 刘义中顿时起了邪念,这样一个和别人没有什么往来的人不恰好能给自己一个新身份吗?于是他将那猎户杀害抛尸后拿着他的户帖及打包上所有不值钱的家当离开了,造成离开村子出外闯荡的假象。 来到高阳县后,为了能再过上好日子,他先后设计救下冯钰和他老爹冯县尉,于是父子两人得知他想在县城找个活计时,很快将他弄进了县衙,成了冯县尉的心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