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把那折了好几折的花笺打开,低头一看,就见那花笺上用簪花小楷写了两个字——年礼。 他哑然失笑,看他的那些幕僚们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正往他这儿瞧,不由一愕,忙收了脸上的表情,清了清嗓子。 他把那花笺放在书案上,用白玉镇纸压住了,又从笔架上拿起一支吸饱了墨水的毛笔,轻轻地刮了刮,真要落笔放时候却顿住了。 他略想了想,而后在见花笺的最顶上找了个居中处,写了两个字——随你。 苏培盛见他真动笔了,早已是弓着身子,等着他的吩咐了。 “把爷私库的钥匙交给福晋,让她底下的人去挑,挑好了,她过个目就行。”“还有……”东西挑完了,钥匙也不必拿回来了,就放在福晋那儿罢。”四贝勒吩咐道。 四贝勒的那几位幕僚个个都是最会审时度势之人,见他动笔了,也不赶再端坐于屋内,拱了拱手,便一同退了出去。 那东西刚刚送来时,他们还只当是后宅妇人变着法儿的邀宠,虽不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却也知他们应是不用避出去的。 至多是见着四贝勒训斥苏培盛几句罢了。 可四贝勒一动笔,可就不同了,他们不但不能看,还得速速避开,需知,四贝勒那只笔,可是轻易不会动的。 “奴才这就去回禀福晋,爷您看……”苏培盛小心翼翼的问道。 四贝勒见那花笺上他写的字还未干,这回是真笑了,不过他这笑意一闪而没,怕是连苏培盛都无缘得见。 “仔细些。”他把那花笺对折,而后沿着字又对折了一次。 “是,奴才定把这东西交到福晋手里。”苏培盛盯着自个儿的鞋面,回道。 “去,把爷私库的钥匙送到福晋那儿去,跑快些。”苏培盛说道。 跟在他身边的是那个上回在宫里出了丑的徒弟。 经过他这些日子的悉心教导,虽无什么大的长进,好歹腿脚要比从前利落了。 让他去办这差事,苏培盛才最放心,毕竟财帛动人心不是。 四贝勒私库的钥匙竟是比这花笺先到秀玉手中,这点,苏培盛还真是没想到。 毕竟他是四贝勒身边得用的人,总不能真在府里跑不是,他那徒弟可就不一样了,让他跑快些,他就真跑得飞快。 要不是齐嬷嬷这会子刚好在屋外转悠,他没准儿还真刹不住脚,就这般跑进了秀玉的院子。 “齐嬷嬷,您快看,那是不是那个走路像螃蟹似的小太监,他朝咱们这边来了,他好像挺着急呀……”雨骤眼尖,那小太监远远的能看见个人影的时候她就瞧见了。 因着这小太监她可是被人好一顿取笑,再见着他,又怎会认不出来呢。 她看齐嬷嬷急急的走了,也站不住了,忙跟了上去。 “站住,这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能乱闯的。”齐嬷嬷断喝道。 “嬷嬷……钥匙……爷让给福晋的……”。那小太监猛地一顿,差点摔了,还好他这些日子练的最多的便是脚下功夫,硬生生让他给的稳住了。 第(2/3)页